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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芸芸“啊”的叫了一声，瞪大眼睛：“沈越川！”

“早上我打了好几遍你的电话，门铃也按了好几遍，进来后叫了你好几声，你都没有反应。”萧芸芸问，“你是真的没有听见吗？可是，人没有理由睡得这么沉啊。”

只是当时，苏韵锦并没有发现江烨的反常，伸出手在江烨面前晃了晃：“怎么了？不要告诉我……你现在还没有恢复过来啊。”

“这个倒是没问题。”顿了顿，萧芸芸又接着说，“不过，你要回答我一个问题。”

知道自己是孤儿的时候，他小小年纪就开始怀疑自己的人生和价值；看着昔日相伴的好友被接走，他偷偷跑去找院长哭。

他不怪苏韵锦选择遗弃他，但是他也有权利选择是否承认苏韵锦。

萧芸芸好不容易恢复正常的脸色又微微涨红。

“真正的绝望，是你坐在那儿，浑身冰冷，整个人像掉进了冰窖，手脚止不住的颤抖，可是你什么都做不了，什么希望都没有，只能眼睁睁看着悲剧发生。”

这么晚了，明明也没什么事，他也不知道自己来这里是为了什么。

天终于亮起来，许佑宁踩下刹车，在黑暗中疾驰了一夜的车子缓缓停靠在路边。

她害怕，每一分钟都很害怕，害怕江烨会突然离开，甚至连再见都来不及跟她说。

主治医生默默的把一张手帕放到苏韵锦的手心上，同时交代护士：“去我办公室，打开装信件的抽屉，把里面的两封信拿过来。”

从小到大，萧芸芸一直都是跟父亲更亲一些，接到萧国山的电话，她自然是兴奋的：“爸爸！”

那样的沈越川遇到萧芸芸，一定可以心安理得的和萧芸芸在一起。

时间还早，沈越川没有睡意，只好去书房打开电脑工作。